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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几日,凌渊一大早便去翰林院,晚上总有应酬,过了夜半才回府,便以不愿打搅羡鱼歇息为由,自在偏厅或书房睡下了,这般两人竟有几日连面都没见着。
她清楚得很,他是在迫她低头向他求和呢!
却也乐得自在,日日读书写画,夜间也睡得格外好。
且与下人都亲近了许多。
她发现玄英虽然冷冷淡淡的,待她其实很好,也很稳重,心里越发信任她。
转眼便要回门了。
前一天晚上,凌渊反常地早早就回了府,却也没回寝房,自在书房里办公。
羡鱼听了,暗叹道:“还是躲不过的!”
到伙房煮了绿豆汤,往书房走着。
纪琰正坐在门槛上磕瓜子,嘎吱嘎吱的好不痛快。
见到羡鱼忙起身,掸掸袍子上的瓜子皮,殷勤道:“夫人来了!
老爷正与贵人议事。
夫人请稍候,小的去通报。”
羡鱼拦住他:“既然有贵客,我便不进去了。
请你把汤交给他便是。”
纪琰笑嘻嘻地答:“哪里的话!
夫人来了,老爷高兴!
他早交代了,若是夫人过来,一定立即告诉他。
夫人请先进偏厅!”
便掀帘进屋。
羡鱼挑挑眉,脸倏地红了,跨过门槛时却绊了一跤。
不好——汤怕是都洒了。
抬头竟听到人声响动。
如此一耽搁,此时再去偏厅,必然会被看到,她只得狼狈躲在房外柱子后面。
所幸她今日穿了一身深灰缎子,在暗处并不太显。
刚站定便瞧见两道身影走出,偏头去看,竟是太子朱衍带着随从!
羡鱼窥见太子边走边侧头与下人交待着什么,一双朱唇轻扬,眼神却狠辣得很,显得极薄情的。
从柱子后出来进了明间。
纪琰刚出屋,道:“老爷请夫人进来。
“
她便随着纪琰进了东间的书房。
凌渊正坐在黄梨木螭纹椅上,背后是整面墙的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羡鱼被他盯得紧不自在,刚要请安,身前人却温和开口:“我的歆儿,何故满眼委屈的样子!”
羡鱼怔了片刻——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福了福,道:“妾身给老爷煮了绿豆汤,只是来的路上绊了一跤,大概是洒了。”
说着,将食盒放在窗边小木桌上。
凌渊却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抬手示意她过来。
她如入虎穴地走到他身旁,被他伸手一拽捞到怀里,侧坐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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