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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庙德人助人,每一个同胞都不会无视不理。”
李应金……你该叫金允礼,不。
该叫爱新觉罗允礼!
阿桂心中立时卷起一股惊涛骇浪,这老者不正是康熙的十七阿哥,果亲王允礼么!
?当年允礼随他们入建州朝鲜。
虽与世无争,就搞自己的诗文音律,可还是被他和高起视为宗室一党的核心成员。
永和亲政。
爱新觉罗宗室败灭,允礼外逃,他还以为逃到了韩国或者燕国,没想到,竟然也来了东洲,还成了天庙祭祀!
?
已六十多岁的允礼感应有异,看向阿桂,也呆住了。
尽管两人剪了辫子。
换了汉衣,可相交多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眼神刹那来回,恍若度了一世,允礼淡淡一笑,朝阿桂作揖道:“东洲虽远,犹在华夏。
得见故人,我心甚慰……”
允礼再道:“不知故人你是否在此结过根?若未的话,老儿愿帮你在根墙上留下一名。”
阿桂极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翻腾,淡淡道:“我不信天庙这一套,而且我叫章诚。
这个名字,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他策马就走,允礼的话语依旧飘入耳中:“你不信,上天依旧在,你不信,你和你的儿孙也将归入华夏,共为同胞。
什么名字并不重要,关键是你的根已经在这里了。”
神叨叨的家伙!
就靠着这一套混过了勘察,真是有你的!
阿桂百味杂陈,暗自骂着。
他虽避难海外,却不等于一颗心就投向英华了,他只想作一个隐士,掩盖住身份不止为避祸,也想安安静静过完下辈子。
什么天庙,什么大战,他都不想沾染。
出了镇子,策马急行,一路农庄田园,美景也无心看了。
路过一处小山头时,设在这里的乡勇训练场里正喧嚣冲天。
一帮汉人黎人在教头的带领下打太祖长拳,另一帮汉人黎人正在马场上练套圈,巴掌鼓噪声不绝。
沿途所见,人人都充盈着一股迎接大战的昂扬之气,就算是不可能亲上战场的农夫们,也都畅谈着东洲拓土之事,让阿桂心中越发着慌,置身世外桃源的感觉一分分消失。
天黑时,两个儿子都回来了,不仅头上的锦羽草帽没揭下来,脸上还如黎人那般画满了红红绿绿的条纹,像是两头斑斓野鸡,就等着家人赞扬称美。
“给咱们定的什么满人罪,咱们都认了,可这不意味着咱们丢开了满人本分,自认是这大英国人!
你们还想替这大英打仗,难道不知道,你们的爹,二十年前跟这大英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吗!
?”
听儿子说东洲都护府新建骑营,吸纳义勇入营,就算是满人,也可入营,而且还能抵罪,阿桂怒意勃发,呵斥着两个儿子。
“你们去了,这庄子不就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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