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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屿精致的侧脸浸在一片暖阳之中,鸦羽般浓密的长睫轻扫过眼睑,落下一层浅淡的影。
听到门口的声响,他抬起眸来,恰巧对上沈知年温润的面容。
“时屿。”
“知年哥?”
时屿眉间露出几分诧异,他搁下手里的文件,礼貌起身示意:“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沈知年的目光如同四月和煦的威风,他勾了勾唇,饶有兴趣地扬声道,“今早登机前就给你发消息了,看你没回,我就干脆赶过来看看。”
时屿神色微顿。
早上消息太多,他只草草回了几条重要的公事,后来被段京淮气得直接退了程序,根本没来得及仔细看被压到下面的提示。
“抱歉,有点忙。”
“没关系。”
沈知年不介意的笑笑,坐到他的对面。
于特助行动麻利地泡了两杯高级咖啡过来,摆到沈知年的面前,微微鞠躬后又连忙退了出去。
“你这么多年没回国,最近这段时间还算适应吗?”
“嗯,”
时屿淡然地抿唇,“毕竟是从小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男人低声微笑着,嗓音清朗:“那就好。”
说完又补充道:“我还担心你不适应,之后有什么需要的,你都可以跟我讲。”
时屿点头,又问:“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看看情况再定吧,”
他笑道,“先回来陪老爷子过寿,这老头,上个月就吵着要我回来看他。”
沈知年出生的晚,在家排行第三,沈老爷子如今已是古稀之年,早就把产业分配给三个儿子看管,颐养天年。
“沈叔年纪大了,难免粘你。”
沈知年摇头失笑,俊朗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无奈:“只要他不催婚,我就谢天谢地了。”
一辆通体漆黑的劳斯莱斯停靠在直逼穹顶的摩天大楼前。
段京淮一早上忙的焦头烂额,港建那边的投资商出了点问题,下面的人不顶事,他只能亲自周旋处理。
刚在车上结束完一个跨国会议,他有些燥,扯开领带后靠进背椅里。
车窗缓缓降下,他用手心虚拢住火光,点了只烟。
火焰擦亮烟头,青灰色的烟雾升腾而起,将他的面容遮的模糊。
段京淮微微眯起眼,倦懒地将视线投到对面大楼外侧的长廊,刚出神盯了没一会儿,眉心缓慢蹙起。
时屿正跟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银光流动的厅廊前,两人熟络的谈笑风生,门口负责接待的保安遮住了男人的脸,只见他虚虚地扶着时屿的背从里面走出来,姿态格外亲密。
段京淮眸光暗了下来。
男人不知道覆耳跟时屿说了什么,时屿勾唇浅笑了下,即便很淡,但眉眼里也蓄着光亮。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辆烟灰色的宾利,耀眼的车尾灯闪了闪,车辆扬长而去。
车内烟雾缭绕,段京淮久久凝视早已消失的车影,眼底慢慢酝酿起危险的讯号。
直到燃烧了大半的烟嘴燎到了手指,他才回过神来,将烟头碾进烟灰缸内。
那男人是谁?
玩不起
沈知年是时屿在芝尼亚大学读书时的学长,大他两届,刚上大一那会儿,他为了攒学分,报了很冷门的社团,沈知年恰巧是那个社团的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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