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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想起昨夜晕倒前看到的几道黑影,顿时便想起身赶紧回客栈,余光却恰好看到同我在一处的冥帝司,若非是有他在,这伤也不能好。
不想吵醒仍旧熟睡的冥帝司,我将外衫盖在了他身上,只是看着云稠带,却运不出灵力了,回想昨夜怒击凡间封印,大抵是反被封印封住了法力,要做个凡人了。
这边我才离开。
冥帝司便睡醒了,怀抱着外衫感叹,如今已然沦落到做天君帮凶,才能保住这归墟的仙职,也不知仲灵有没有察觉到我躲着她。
客栈前不远挤满了人,远远的听着好像在说什么。
我挤上前却看到地上睡着几名刺客,诧异道:“这几人不是昨夜潜入客栈,欲刺杀晏修远和栾溪,怎么如今却躺在地上睡觉了。”
只一会,官府派人全抬走了。
可已然看够热闹的人群却未停止闲话我驻足听了会离开了,冥帝司到底是聪明,单单用那迷药便解决了这群刺客,比我这动不动打打杀杀的武力强多了。
而这时刚被栾溪从房中撵出来的晏修远,一转身就见到人群中的我,举了举手中的药瓶:“娘娘伤在后背不易自己换药,正好你在可以帮她把药换了。”
我接过药瓶。
晏修远却突然伸手挡住了我上楼的路,说:“我会等到你放出宫的那天。”
不想应付他我错了个身离开。
晏修远这人固执,脾气也倔强,奈何栾溪本身也是这样,所以这人之中必然要有一个先低头才算是结束。
更让人无奈的,是这呆头书生,不知为何竟痴缠上了我,想着昨日梨花树下他那双眸子中透着百般柔情,我心口就愈发憋闷起来。
不能多想,我晃了晃头,抬手给栾溪换药,却听到她轻声说道:“昨夜我见到个金衣神君,英勇无比,解决了相府刺客。”
闻言我上药的手一抖,栾溪背上便多撒了药,她疼的皱了眉。
诚然我心中也一慌,不知栾溪口中说的人是不是昭华,便覆上绷带说道:“换好了,伤口也结痂了。”
如若栾溪说的当真是昭华我又该如何,在往生地前我和他早已成陌路。
栾溪穿好衣服见我脸失神,问道:“你怎么了?”
可我看着栾溪关切的目光,却不知该如何将心中想了许久的话说出来。
若是还未转生的她,怕是一定会骂我,已经丢了颗心还不长记性,还粘着昭华不放。
可现在最想你能在身边,哪怕是不说话。
见我眼中逐渐泛红映出了泪光。
栾溪手忙脚乱,握着帕子给我擦泪:“昨夜修远说你不在房间,我便也没多想只以为你是去找朋友叙旧小酌了,发生了什么事?从来不见你哭成这样。”
我喉间一个哽咽:“只是突然很想你!”
栾溪听到后浅笑,但又回避着伤口,柔声道:“我不就在这里,你快别哭了,修远一早就告诉我,此地距上清不远他要赶过去,可我现在的伤没好,修远一个人赶路我不放心!
仲灵你帮帮我。”
我诧异着反问:“你都说自己伤没好,还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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