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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刺他。
贾赦却不像往日那般唯唯称是,倒近前一步,说:“老太太何出此言?儿自问自出生起,乃至袭官以来,并未惹是生非。
若有生事,必是有御史弹劾的。”
“你!”
贾母惊愕。
贾赦不理,继续说,“再者,儿与政儿,儿袭了祖上的爵位,政儿得恩赏了官位,那边是半斤八两。
且恩赏的官位原应由袭爵之人得了,儿孝顺母亲,友爱兄弟,这才让与二弟。
要说还是儿为人处事更胜一筹。”
“昏话!”
贾母斥道。
“与你相比,政儿本就才学出众。
这才得了这官位。”
贾赦不慌不忙,道:“世上有才之人繁多,岂能个个恩赏?历届状元,皆是大才,可有谁得了恩赏了?袭爵之人恩赏官位,原是祖制。
儿如今也后悔当日谦让于二弟,以致二弟背了违制的名头,竟做了近三十多年的从五品员外郎!”
“你!”
贾母气道,“你今日来,到底所谓何事?”
“琏儿媳妇这次怀胎,我倒想借着这胎叫刑氏同琏儿媳妇亲近些。
这继室若与原配之子无法亲近,也要与儿媳、孙儿、乃至从孙子亲近些才好,何苦闹得家宅不安呢!
母亲你说,儿子说的可对?”
“畜生!
你竟敢......你这是在揭我短?”
贾母怒极。
邢夫人在一旁听了半日,这才回过味来!
怨不得贾赦要辟了院子另住,怪不得贾母如此偏心。
这贾史氏竟是继室!
而贾赦竟是荣国公原配所生!
这继室又有了自己的儿子,这元配之子自是碍了贾史氏母子的眼!
贾赦只说:“外头有高人算了,琏儿媳妇这胎福气大着呢,怕是比宝玉还大些!
老太太莫要错了主意,我怕到时反倒折了宝玉的福气!”
说完,便带着邢夫人离开。
刚出了门,正见到佯作正经的贾政,以及满眼怒火的王夫人。
贾赦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贾政,不等贾政想出来该说些什么,甩手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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