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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算司淙不回答她也没半点损失。
司淙开始觉得面前这丫头有点对他脾胃,“怎么,旗陆没有告诉你吗?”
安之嘟了嘟嘴,“我跟他吵架呢。”
司淙并不知她和关旗陆是真正闹翻,还以为小情侣拌拌嘴角,笑道,“那我只能说条件非常好,具体你还是回去问他。”
“为什么会那么好?”
安之追问。
“因为这小子手段高超,他故意误导他的姑妈,结果他的姑妈回来误导我,让我误以为如果要他按我的设想去发展飞程,会令他做出很大的牺牲。”
没想到关旗陆连他也蒙过去,最后来一招财色兼收,而他那百分之十的份额既然已经开了金口,自然也就不能反悔,只除非是关旗陆拿不下国开行的贷款。
“牺牲?”
安之皱眉,然后轻啊一声,“是指感情上的牺牲吗?”
司淙笑,“他也就是和我过一过招而已。”
哪舍得真正牺牲这丫头。
原来如此,安之心想。
关旗陆第一次把她带去四楼餐馆,原来是有意无意用她演一场戏给他的姑妈看。
司淙开出的非常好的条件,自然是为了买断他一手营造出来的爱情,令他去与譬如国开行千金之类的搞好关系——要他为飞程作那样大的牺牲,又怎能不把价格开得高一点好一点让他满意一点?
至此安之终于全然明白,她从座里起身,“董事长——我已经不是飞程的员工,如果以后再有机会见面,要是你不介意,我还是叫你一声姨父吧。”
司淙又朗笑,“行,过年记得来找姨父讨红包。”
仿佛心事已了,安之唇角含笑,告别离去。
司淙看着桌上她喝过水的白瓷杯子,定了定睛,拨电话把特助叫来,指指那个杯子,“你找个法医,化验一下。”
难得回来一趟,下了楼安之往A座商场闲逛,那些店名及装饰和从前无异,但一段时间不来,熟悉中已有种时光流逝的陌生感。
晃荡到二楼钻饰店时,玻璃橱窗内的身影让她迅速退后,关旗陆和万沙华坐在店里头,一只装着灿闪灿闪时款钻戒的红色丝绒盒子摆到了桌面,关旗陆面露温和笑容,执着万沙华的手一只只往她的无名指上试戴。
安之是在转身往回走时才注意到靠在栏杆边上的美貌女子,只可惜过于阴沉的神情破坏了她十分清丽的五官,而要到走过之后再回首安之才反应过来,那女子一动不动地看着的是橱窗里面的两人。
她轻轻笑了笑,搭乘电梯下楼。
买好戒指后关旗陆和万沙华从里面出来,万沙华看着闪熠的无名指,满意不已,“这份圣诞礼物不错。”
她挽起关旗陆手臂,仰脸在他耳边道,“要是再有一场婚礼就更好了。”
关旗陆忍不住笑,眸光不经意间一定。
讶然于见到安之的身影出现在空旷的一楼,而似乎是感应到他的目光,原本一直望着门口走去的她忽然抬起头来,在见到关旗陆和万沙华的瞬间她有些想笑,当日她和聂珠在楼上看他,如今看她的人在楼上。
一朵笑容浮在安之唇边,而那浅浅笑意不知为何令关旗陆觉得,自己对她再把握不住。
朝楼上挥了挥手,安之洒脱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于两人的视线。
躲在某根罗马柱后的钟如想看罢,总觉得一楼的女孩子仿佛曾在哪里见过。
关旗陆变得有些心神不定,再无心和万沙华说笑,一路上万沙华时不时看他一眼,快回到四十八楼时,她象是这时才醒悟过来,骇然瞪着他失声说道,“旗陆,你不会是——爱她爱惨了吧?!”
关旗陆心下轻微地震了震,看着万沙华,似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天啊,以你的性格和为人处事,让你对一个人没有笑容很难,让你对一个人生气那简直是难于登天,如果今天欺骗你的人是我——首先你绝不会让我骗得着,其次就算我骗了你一百一千次,你也肯定不会动一动眉头,但是——旗陆,你不觉得你对她已经太过在乎吗?你已经变得不再是从前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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