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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水质问。
岑琢无奈叹一口气:“那炮,你要是能背起来,我就是太涂不打了、就地散伙,也不让逐夜凉动一下!”
“哼!”
金水愤愤松开他的领口,冷笑,“骗小姑娘呢吧。”
岑琢讨好地笑:“是有点煽情色彩,但理儿是这个理儿,”
他正色,“我们是一个团队,姐,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拧成一股绳。”
金水愣住。
“我原来在沉阳穿什么,好西装、金表、牛皮鞋,姐,你看我现在,”
岑琢指着自己一身没型没款的破衣裳,“这种情况我还让高修元贞拿我当祖宗供着,什么好东西都让着我?那我们别玩了,不如直接回家。”
金水抿着嘴,没出声。
“荒山野岭,就我们几个,前头还有大仗要打,因为这一门炮,弄个你死我活?”
金水想了想,从他身上下来。
岑琢起身,低声说:“姐,咱们当老大的,得有心胸,该吃亏的时候,张嘴就吃。”
金水盯着他,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走开了。
“呼——”
元贞松一口气。
张小易则捏起拳头。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能人听岑琢一个没骨骼的家伙发号施令,因为他是唯一让他们都信服的人,硬的时候,他比钢还硬,该软的时候,他又能从善如流,是他把这些本不可能凝聚的人凝聚在一起,让他们清醒、坚持,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向前奔跑,不回头。
有这种人在,再高明的挑拨离间也难以奏效。
他侧过身,看见逐夜凉抓起猩红炮,轻轻一拎,甩到背后的支架上,扣下两侧连接阀,炮灯照明随即启动。
张小易震惊,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一具杂牌骨骼,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背起了……牡丹狮子的重炮!
“张小易,”
岑琢叫他,“看什么呢?”
张小易懊恼地收回视线。
逐夜凉转身比个OK的手势,意气风发:“和高修、贾西贝会合,我们原路返回。”
六个人,一辆车,回到通往尧关的岔路口时,已经是下午两点,简单吃一口东西,岑琢和大家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张小易坐在贾西贝旁边,两个小孩咬着耳朵说悄悄话,元贞在对面看着,思来想去坐不住:“高修,你来一下。”
高修抬头看他,岑琢也往这边瞧,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要动手,元贞不解释,故意踢高修的后背:“快点!”
高修黑着脸跟他走,拐过一个小弯,元贞回头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张小易有问题。”
“你才发现?”
高修一副“愁死我了”
的表情。
元贞一怔。
“昨晚我叫贾西贝下车,就是想问他有没有发现张小易的疑点,”
高修耸肩,“也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错了,非跟我来劲!”
元贞汗颜:“你、你当时怎么不说!”
“张小易就在车上,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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