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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孩子作妖都是作给大人看的,想博关注罢了,一开始就让你明白错误的作妖姿势并不会引起关注,顶多让大人鄙视,自个儿自己心里有分寸了,就不容易冲动犯错。”
“呦,你这一套一套的,好像自己养过孩子似的。”
“可不是,爹把你们拉扯大容易吗?”
“你滚!”
貂芳进了小会议室,闫思弦的心又揪了起来。
其实两人都害怕那个检查结果,害怕小姑娘真的受了什么伤害,越是担忧害怕,越是相互调侃,不说破,也算是两个共事七年的人形成的默契。
不多时,王幼萱的父亲也从小会议室里出来了。
男人眼睛通红,因为熬夜和殚精竭虑,脸『色』很差,是蜡黄青灰『色』的。
他点了根烟,又将烟盒向吴端一递,吴端摆摆手,“我正戒呢,你也少抽点,孩子能找回来就是好,别那么大压力。”
“嗯。”
男人闷闷地应了一声,真没去点烟。
他靠墙,仰头看着天花板,眼角的泪水似坠不坠,声音里却已经带了哭腔。
“你说,我究竟造了什么孽?”
吴端没法回答他,只能陪着他沉默。
等待的时间十分漫长,吴端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靠在墙上小憩了片刻。
貂芳从小会议室出来时,男人向她冲了一步,又很快收了脚。
他想问结果,又害怕。
貂芳道:“她没事。”
“没事?”
男人不太敢确信。
貂芳以一个眼神表达“就是你想的意思”
,这回,男人深深舒了一口气。
貂芳继续道:“我给她做了检查,没事。
而且,据王幼萱自己说,她是自愿想加入这个卖『淫』团伙的,不是被『逼』的,所以于画和其男友陈开并没有胁迫和过多管束她,对她还不错。
于画这两天还在联系客户,谈价钱,想让她卖个好价钱,她才得以保全自己。”
纵然王幼萱安好,可貂芳的描述依然让人心里十分不适。
“你跟我一块询问吧,有个女『性』在场——而且是她熟悉的女『性』,对询问有好处。”
吴端对貂芳道。
“没问题啊。”
……
小会议室里,不等吴端开始询问,王幼萱先道:“我想见我妈。”
“可是……你妈她……”
王幼萱直接打断了父亲的话,“我知道,你都跟我说了八百遍了,是她不要我了。”
“是。”
“你以为我会死乞白赖地让她认我?呵,她也配?我就是想告诉她,我去卖,就是从她身上遗传的,她个贱人,就是算养别的小孩,肯定也跟我一样,不是好东西。”
若不是亲耳听见,吴端根本不能相信,如此恶毒的话,竟出自一个13岁的小女孩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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