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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门同欢的日子,别墅里反倒变得冷清,好几个佣人放了假,家中只留着孟管家和一名私厨。
商行箴在门厅处整理围巾,衣摆随动作轻晃,杨纳瑞看他换了新衣,又跑过去扯咬。
本就碍不着什么事儿,商行箴偏像遇到大麻烦,转头冲客厅看电视的时聆喊:“管管你的宠物。”
时聆放下遥控走过去,地板暖乎又干净,他连棉拖也没套上,步伐比羊蹄轻了不知多少:“说好是共有财产,什么叫‘我的’。”
“它只认你,一起回家只撞你怀里,想讨要安抚也只拱你被窝,我能拿它怎么办。”
商行箴在门厅逗留得够久了,他托起玄关柜上的手表递给时聆,“帮我戴?”
时聆喜欢听,如同得到一份特别的认同感,他接过手表,问:“还有呢?”
商行箴左手平举着让时聆伺候,另一只手触了下杨纳瑞的耳朵,结果被它一甩脑袋弹开了:“看吧,你摸着试试看。”
冰凉的金属表带环上手腕后染了丝体温,时聆虚圈着表带外侧调整了下位置,很快就松开,弯身点了点杨纳瑞的耳尖。
杨纳瑞侧着脑袋往他掌心里拱,咧开嘴轻叫了一声,一副餍足的模样。
商行箴说:“我没冤枉它吧,只有你摸它的时候他才会叫。”
羊是商行箴买回来的,他理应对它有处置权,时聆怕商行箴哪天不爽把杨纳瑞送走,想了想,抬眼安慰:“虽然它只认我,但我也只认你,我放学的时候绝不会上错车。”
刚说完,时聆身体一轻,被商行箴托抱着弄上了玄关柜,吓得扫落了一台面东西。
钥匙串叮当坠地,商行箴问:“既然只认我,那是不是该像它一样履行应尽的义务?”
时聆抠着台沿,用脚掌抵在商行箴腹部,生怕他搞出什么动作被花园外的孟管家看到:“它就知道吃喝玩睡,还懂什么义务?”
“不是才说过?”
商行箴扣住时聆的脚腕,“你认谁,谁回家的时候你就撞他怀里,想讨安抚,就拱他的被窝,被他抚摸,你就——”
时聆叫停:“差不多得了。”
“——就只冲他叫。”
商行箴偏要说完。
时聆抓住商行箴箍着他脚腕的那只手,将表盘抬至商行箴面前:“该出门了,叔叔。”
确实在这一方小厅耽误了不少时间,商行箴欠身打开旁边的鞋柜,将自己的棉拖套时聆脚上:“行了,我走了。”
时聆从玄关柜蹦下来,帮商行箴拉开门。
吃过晚饭,时聆在一楼的几个厅室各绕了一圈当作消食运动,孟管家把杨纳瑞领到公共盥洗室洗澡了,时聆倚在门边:“孟叔,叔叔的堂弟什么时候过来?”
孟管家揉着杨纳瑞的后背,说:“小宇贪玩,吃完年夜饭不跟长辈们搓上几圈麻将不肯过来的,等十一点多吧。”
时聆默了会,又问:“他比我大还是小?”
孟管家道:“差不多,小宇就早你两个月出生。
是不是在担心怎么跟他相处?放心好了,他自来熟,第一天跟你认识,第二天就滚你床上跟你推心置腹了。”
四人小群里无论谁都达不了这个层次,时聆想象不来:“他跟叔叔也一起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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