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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一只裤脚被睡得卷起,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另一只裤脚已经睡得翘边了。
配上炸毛的粉色头发,很像刚拾荒回来的萨摩耶。
没人舍得对耶耶生气,柏沉也不例外。
“师哥,能不能再给我五分钟,我换个衣服,还要刷牙……”
柏沉唇绷直:“你上午没课吧?”
祝渝摇头,语气很不好意思:“就是因为满脑子只记得没课,就忘了昨晚我们商量好的事情了。”
“那就不急,慢慢来吧。”
柏沉语气沉稳。
祝渝辨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他拉起柏沉的手腕,将他带进了屋里。
“师哥,我很快就好,你进来坐着等吧!”
祝渝把他拉到沙发边坐下。
又给他接了一杯温开水。
“喝点水,消消气。”
祝渝整一个殷勤的模样逗乐了柏沉。
他反手扣住祝渝的手腕,缓声安抚:“我没有生气。”
“快去换衣服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柏沉的眸色是一贯的深邃平静,有一种年上者的沉稳和包容。
他包容着小朋友祝渝犯的每一个错误。
祝渝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爱你师哥!
我现在就去。”
他对柏沉比了一个爱心,随后抓起沙发上的裤子就去到了卫生间。
刘波从卧室挤出来,闻着味儿似的跳到了柏沉的腿上,柏沉把它抱起,轻车熟路地走到了橱柜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罐头。
他单手打开罐头,把刘波放在了地上,刘波就老老实实待在地上吃饭了。
留学生公寓每间大小都是统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柏沉总觉得祝渝的家要小一些。
有些拥挤。
或许是东西太多了,太杂乱了。
他起身去将祝渝沙发上的棉毯和衣服叠了起来。
刚把最后一件衣服拿起来,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祝渝看着他手上的衣服:“我说怎么找不着了,原来被扔这里来了。”
他已经洗漱完了,脸上还浮着一层水渍,水珠从发尖滴落,顺着颈脖滑下去,落到了锁骨间,热水把他白皙的皮肤变成了浅粉色。
他那一头粉色的头发也扎好了,松软又柔顺,柏沉还记得自己那次摸过后的手感。
莫名的,柏沉的指尖有些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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