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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失去自己才最可怕（第3页）

犯过一次的错，他不会叫自己再犯第二次，不论何种端倪，他都会消灭于萌芽中。

而许宛歆，她自有她后半生的去处。

他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

……

希月与李氏坐车往渡口去。

京中关于她与李珩的流言多了好些。

听嫂嫂说，从前也有不少关于她的闲话。

她问是什么，嫂嫂含糊不肯多说，只囫囵说是些不大好的评价。

希月隐隐约约也猜到一些，大约是她与李相不堪为配之类。

不过最近却刮起一阵邪风，也不知道从何处起，总之中心思想是她与李珩鹣鲽情深，情爱不疑。

至于李相夫人为何和离？

那是因为李相眼盲心瞎，惹得夫人伤心，才惨被抛弃。

不要问酒肆茶寮为何连“眼盲心瞎”

这等话都敢乱传，反正人人都是这么说，柳夫人贤惠温厚，持家有理，一切过错，全在李相一人。

总之，有李珩背书，希月就是完美无缺，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白莲，清白无辜得很。

恰逢许氏一族没有任何征兆，大厦崩塌于一瞬，京中有那会看风向的，为讨丞相欢心，已经开始烧起热灶，往柳府递帖子寻门路拉关系。

好在柳府的人见惯了风浪，宠辱不惊，倒也不以为意。

希月如今跳出从前的情绪怪圈，那些伤心、委屈的情绪已渐渐释怀，她承认自己心里仍对李珩有情。

他提着绣鞋走向她时，希月能感觉到心是活的。

感情总比想象中长久。

但她同样不想再做相府里被娇养的金丝雀，飞不出笼子，挣不开四方天地。

从前的她，甚至不是金丝雀，而是绣在屏风上的鸟，精致又死气，日复一日，等待着艳丽色彩退去的一天。

她不喜欢这样。

希月常常在想，从前她自怨自艾，为李珩的忽视而伤心难过，但她比起这世上的许多人，已经足够幸运。

爱不是生活的全部。

至少对于男人的爱，不该是生活的全部。

失去自己才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