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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菏看清楚了显示出的歌名,那行文字。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心脏在怦怦狂跳。
“我是不是识别错了,是不是英文……”
“嗯。
叫什么?”
“andiloveyou”
“嗯。”
郁兰汀说。
是肯定,还是答复?盛菏低眼去看郁兰汀手中的弓弦,郁兰汀消瘦的手指正抓着它们,旁边是照耀过来的阳光和丁达尔效应下的尘埃。
张爱玲说,尘埃中能开出一朵花。
盛菏说:“郁兰汀,你知道我喜欢你。”
郁兰汀忽然毫无征兆地抬起手,将那把一看就很贵的小提琴塞给盛菏,她说:“拿着。”
盛菏第一次碰小提琴,下意识手忙脚乱地捧在怀里,她还未说什么,却见郁兰汀上前了一步。
“你——”
盛菏后续的话被意外打断,而它已经不必再寻求归处。
郁兰汀用唇吻住了她,那双唇那样冰凉。
盛菏发觉郁兰汀按着她脑袋的手在微微发抖。
她在怕什么?又在激动什么?教堂上空的鸽子落下一根根尾羽,盛菏的怀里捧着棘手的小提琴,后脑上是将她按进怀里的手,盛菏被迫抬头,在吻她的人轻轻咬着她的唇。
郁兰汀模糊地说:“我不该这样……”
盛菏问:“哪样?”
她们接吻,郁兰汀的手搂着盛菏的腰。
她们对视,盛菏撞进郁兰汀的眼眸中,如同伸手抓住飞扬的尾羽。
郁兰汀呓语般地问:“你不需要再了解我对不对?”
盛菏将小提琴塞过去,伸手勾住郁兰汀的脖子。
“盛明明,我会后悔吗?”
郁兰汀允许盛菏将舌头探进去,盛菏在里面胡搅一通,郁兰汀咬住她。
盛菏轻声哼道:“不会。”
结束这个吻时,盛菏气喘吁吁。
现在小提琴又重新回到了她怀里,郁兰汀用手捧着她的脸,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推在桌子一角,最后又吻了吻她的嘴角。
郁兰汀靠在她的嘴角,轻声说:“我不想这样。”
盛菏抱着小提琴,尾椎骨倚着坚硬的桌角,拿自己的嘴角轻轻碰了碰郁兰汀,小声问:“哪样?”
“失控……”
郁兰汀说,随之拉开她们之间的距离。
盛菏好像还是头一次离郁兰汀这么近,郁兰汀拉开一点距离的时候,盛菏看见郁兰汀眼中的自己。
她想伸手抱住郁兰汀,或者随便随便怎样触碰她。
手要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那把小提琴还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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