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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儿不大,但秦巧听得分明。
青天?像是在哪里听过?
她回忆着,便见那两人听出自己是女子后,竟然折身回来,还发出一阵阵不怀好意的□□声。
那个青天开口喊了一声‘栓子,今儿小庆子不在,他怕是没福气享乐喽。
’
青天?栓子?小庆子?
她想起来了,这不是阮氏跟她提过,村子里常常聚在一块欺负自己哥哥的三个癞子嘛?
呵,原本想着在村里遇上教训一番,明火执仗地给哥哥出出气。
这下倒是省了功夫,自己送上门来了。
手里的细长竹排大力磕膝对折,哗嚓分作两股,她随手丢开一节,冲着黑暗里最先奔向自己的身影照头猛抽。
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一阵惨叫瞬间响起。
“啊!
!
我的脸!
打我脸上了!”
是那个青天的声音。
秦巧一鼓作气,估摸着距离,近了几寸,手中竹条舞起来猎猎作响,撕裂空气每一抽带起轻重不一的响声。
栓子嘴里一时喊着青天哥,一时忙着呼疼,好容易扯住一角衣衫,再顾不得什么女人香不香,后脚踩着前脚跟,落荒而逃。
“等着,你给我等着,等我找着你了,定要你没好果子吃。”
打远处传来一声模糊的恐吓,秦巧懒做回应,舒顺了气,不忘摸寻回另一半竹排,慢悠悠地回家了。
到了,先不进家,往隔壁敲敲门,道一声‘我回来了’,听着里边胡老嗯哼,这才放心。
她报一声平安,也听里边一声平安。
及到院子,竹条刚落地,咚咚咚脚步声砸了过来,秦丰收一迭声妹妹的呼唤着,听音儿带哭腔,秦巧忙问怎么了。
阮氏落后追了过来,道:“阳头沉下去多久了,怎么才回来呀。”
“说定了天黑前准能到家,丰收死心眼,可记着呢。
见不上你,怎么劝也不听,死犟着出门要寻。
这可好了,正遇上那几个癞货在外边晃荡,可不是就送上门欺负嘛。”
他挨揍便算,连累自己又被那些臭虫嘴上占便宜。
想起来,阮氏就气恼。
要换做以前,她早就抽他一个老实!
抱怨过,她道一声吃过没,秦巧摇头,阮氏称灶上留了饭。
三人伴着去了灶屋,膛里还坐着火,终于有些亮星星,秦巧看哥哥一直揉着脸蛋喊疼,扯开一看,好清晰一个巴掌印,顿时觉得方才那顿抽使轻了,就该追撵着打,得让那两个好几日下不来床才是!
锅中温水,她安抚了哥哥,喝去大半碗,才有伸手抓了粗面饼子吃。
一口饼子一口热水,阮氏看她眉眼也不变,自己倒有些羞愧,将扣在碗里的一团野菜疙瘩让过去。
“别干吃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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