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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往床对向的地方挪了挪,指着上面那一滩人,又恨又怕,“二娘,就是他,是他要了婆母的命。”
“婆母知道那什么神仙膏是要命的毒药,想着公爹陷得不深,让他戒了。
没成想只挨了一顿打,肺叶子被打戳,连一夜都没熬住,就撒手没了。”
她每说一句,就要急喘一口气,眉峰紧锁,仿佛那场人灾就发生在眼前。
秦巧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约,在外太久,心肠硬了,竟连一颗泪都没有。
好半晌,她问:“娘是几年前没的?”
阮氏:“三年。”
那也就是说,她爹已经成瘾三年。
秦巧又问:“你和我哥哥靠什么过活?”
阮氏顿住,不愿意说实情。
可她眼神打转,溜在傻兮兮的丈夫身上,又落在秦巧一直不离身的那个小包袱上面。
“没...没有多少。
婆母去前,偷偷给了我些。”
她提高嗓音解释道:“可这些年,养着我们三个,公爹也总是盘剥,早就花光了。
不信你看看这院子,光秃秃的,都是没的法子,只能变卖些值钱的,换点陈年米糊饱肚子。”
清贫是做不得假的。
秦巧方才边听,已经打量过家中小院。
荆门破户,黄泥糊墙,东南西北四向小门屋子,西边黑乎乎的,隐约有烟气缭绕,大约就是灶房。
桌椅板凳,样样不足,一巴掌就能数过。
这不是她要回的家。
娘死了,爹废了,哥哥也成了痴傻人。
仅剩的嫂子...又是个什么人呢?
秦巧移开木凳,招手示意阮氏出来。
阮氏不敢拖沓,心说这小姑子不愧是从外边闯过的人呢,这架势怕是厉害货色,瞧着是要在家常住。
这是好事呀。
破门摇摇晃晃,勉强从外边栓关着。
秦巧又推又拽的,确定里边人醒了不会自顾出来才罢。
阮氏看懂了,心思兜转,“这是,不让公爹出来吗?”
“哎呦,这可不行。
天一亮,公爹醒了,是一定要更多资源都在腾讯群四二而咡五九宜四柒出门的。
你若是这样栓着,他喊闹起来,四邻又要嫌弃咱家不安分了。”
秦巧置若罔闻,还和她笑笑:“连日赶路,一直吃得不安心。
这会儿肚子闹饿,嫂子,先做上些吃食吧。”
阮氏呆呆‘哦’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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