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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失魂落魄地站在路灯下,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还是那副茫茫然的表情。
&esp;&esp;谢清宴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等你想清楚。”
&esp;&esp;这次她点了点头:“恩。”
&esp;&esp;谢清宴还想说点什么,铃声突兀地响起,他看了她一眼,接起来,口气有些无奈:“你们先玩,我晚点过去。”
&esp;&esp;付洒洒把外套还给他,说道:“你回现场吧,大家都在等你,我上楼睡觉了。”
她推着他往外走了两步,然后洒脱地挥了挥手:“别担心,明早起来我又回满血复活。”
&esp;&esp;谢清宴回头盯了好一阵子,见她状态不错,才放心离开。
&esp;&esp;f栋的宿舍楼在北校区的最偏僻处,进了大门还要走很长一道回廊,才能到楼梯口。
&esp;&esp;这晚的灯泡好像坏了,整个楼道黑漆漆的,很是吓人。
&esp;&esp;就算没心没肺如付洒洒都心里都有些毛毛的,尤其是高跟鞋的回音在地上哒哒哒地响着,更加渲染了恐怖氛围。
&esp;&esp;平时看的鬼片非常应景地在脑子里循环播放了。
&esp;&esp;她双手环胸,加快脚步,眼看着快到楼梯口了,拉开铁门的一瞬,嘴巴突然被人捂住,接着是某只手强势环住了她的腰间。
&esp;&esp;她绝望地喊不出声,被人从后面抱着拖到了一楼未上锁的储物间。
&esp;&esp;房间里一样黑漆漆,她面朝着墙壁被压着,双手被人轻轻松松反剪在了身后,耳边是偷袭者温热的呼吸,一下接一下喷在了敏感的颈侧,她不适应地想偏头,却被他禁锢地更用力。
&esp;&esp;过了很久,那个人终于大方慈悲松了她的口。
&esp;&esp;她怕激怒对方,不敢大喊大叫,只得放软嗓子:“你想要什么?我身上带了钱,都给你。”
&esp;&esp;对方没说话,只是把手又放到她腰上,然后一点一点收紧。
&esp;&esp;付洒洒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esp;&esp;下一秒,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
&esp;&esp;“他刚才是怎么抱你的,恩?”
&esp;&esp;
&esp;&esp;如果不是腰间的手臂触感这样真实,如果不是耳畔的呼吸声这样灼热,付洒洒一定会怀疑此时此刻的自己产生了幻听。
&esp;&esp;快要过去两年的时间,六百多个日子,她从一开始的夜夜失眠到中途的自我暗示,直到现在,自欺欺人一般的麻木。
&esp;&esp;以为已经痊愈了,以为再想起这个人的时候不会再撕心裂肺。
可是听到他的声音后,那瞬间卷席而来的回忆似蛛网笼罩,逼得她再无抵抗之力。
&esp;&esp;被丢在路灯下的她,被遗忘在餐厅的她,还有嚎啕大哭蹲在电梯旁的她。
&esp;&esp;她放弃了挣扎,无力地将额头抵在了墙上,不敢回头去看他,怕看一眼,就会示弱,怕看一眼,泪水就会掉下来。
&esp;&esp;闻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将她转过来,她整个人毫无生气,任由着他动作。
&esp;&esp;“付洒洒。”
他喊她。
&esp;&esp;她紧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嘴唇咬得死紧,一副饱受折磨的样子。
&esp;&esp;闻泱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个样子,记忆中的少女,一直都是明媚张扬,带着点肆意和狡黠。
在他面前一往无前,好像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的她,从未露出过这样绝望的表情。
&esp;&esp;他突然就煎熬起来,不敢细想他离开的日子里她是如何度过的,也不敢去深想那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esp;&esp;窗外月光隐隐绰绰,视线瞥到她手腕上被他抓出来的痕迹,闻泱终于冷静下来:“抱歉,我刚下飞机,有些不理智。”
&esp;&esp;十二个小时的航程,他反反复复盯着周墨发给他的消息,未曾合眼,再加上之前连轴转的高强度学习,让他在看到那样刺眼的拥抱画面后,一瞬间脑子里的弦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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