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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吃饮喝足两人回到太子府里时门口早已点上了灯笼,照的四处一如白昼,下了车时,大夫人早带着几位夫人迎在了门口,瞧着她们一个个规矩的样子,明德心中暗自赞叹自己真是捡到了个母老虎的宝,终于把这后院给平定了下来,满意的回身扶着沈莉下了车,又随意的问到边上早立着的总管事:“那人怎么样了?”
总管事自是明白自家这位太子爷想知道的是什么,立马精简回道:“说是相府里的二小姐想拿钱唆使的,以前没见过侧妃娘娘。
已经让人送到相府交给相爷了!”
沈莉下了车自是听了个清楚,心底冷笑,这个二妹真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这么一次次的蹦跶做出这正常良家女做不出的事,不就是以为后面有人帮着么,看来不好好的给点颜色瞧还真是对不起她如此耗神折腾了!
只想着也并未插话,只自问着大夫人今儿府里可有什么事,大夫人恭敬的跟在她身边边走边细细回道:“别的到是没什么大事,只是那秋燕楼的管事嬷嬷来报说那叫云若的姑娘这几日咳的厉害,找人瞧了病没什么大事,却不知为何总是不好这么拖着,身份又比较麻烦,嬷嬷也不好处理,想请娘娘个示下。”
“云若?谁啊?哦,记起来了,病不好是么,我看这不是病不好,是等着人去瞧瞧才会好,哼,什么身份,去让嬷嬷告诉她,这几天要是再不好,也不用她好起来了,直接整理了包袱送出去,还真当自己是宝了。
还有,告诉嬷嬷,若是好了,就跟着新来的舞娘们一起排舞,我过些日子要宴客,到时候出不了场就不要出了!
直接送去最红的红楼待着去!”
大夫人听了脸色不由一白,轻声点头应下,与另两位夫人跟在了沈莉身后,明德早已快步走了上来和她走在了一处,冷不防一声怯怯的女声突兀的说道:“娘娘,那个早上在太子府外叫的人怎么样了啊?瞧着那样子很是可怜呢?”
明德本牵着沈莉的手一僵,沈莉停了脚步回头瞧向那说话的人,脸上笑开了一朵花:“既然那人被盈儿妹妹瞧着可怜,而姐姐我又正巧与他不熟,不如把他送到妹妹院中让妹妹与他说说话,听听他是哪儿可怜的如何?”
那丘盈儿抬起头弱弱的望向明德:“太子爷侧妃娘娘莫生气,盈儿只是觉的无风不起浪,如若那人真与娘娘是旧识,娘娘何不念在旧日的情份饶了他,太子爷是个做大事的人,岂能因着这些事情而被娘娘坏了名声,盈儿想着就替太子爷难受。”
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肩膀轻轻抖动着,好似被吓的不轻。
沈莉回头笑望着明德:“盈儿妹妹可真是事事都想着太子爷呢,那样子真真让人心疼呢,怎么样,太子爷您有没有觉的想要好好安慰安慰盈儿妹妹呀?不管怎么着这话听着都是妾身让您受委屈了呢!”
说着手里还缩回一指狠狠的在明德的手心狠饶了一把泻气。
明德跟着冷眼望向那正一脸期盼痴望着自己的丘盈儿,一脸不耐:“一点没影的事也能让你们拿来做文章,真不知平时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还是说孤这太子府里的日子过的太安适了,让你们一个个都忘记了自己是谁,想待着的,就安安份份老实待着,不想待的趁早说了打出去,孤的太子府可不要会给孤添事的人,若是自己是谁的人都分不清就别怪孤和侧妃不给你们脸了!”
丘盈儿本想是借着这事让明德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自己也能以事事为太子爷想着在明德面前添点好感,却没想到这一下就被当着这么多人刷的没了脸面,什么面子里子全没了,且不说别的,只那二夫人的轻笑她就听了个清楚,一下没忍住用帕子捂了脸就要跑回自己院里去,却冷不丁被沈莉叫住,只能应生生站在那听着:“本妃不管你有着什么样的心思,都给本妃回去好好想清楚了你的心思在本妃这能不能过的去,能不能让你安然上位,这太子府里只要本妃在一天,就容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你的身契可还在本妃手上,你若做了什么本妃要收拾你易如反掌,而你那家中的父亲有那么多的女儿,又是否会愿意为你出头得罪太子爷连累全家,你自己好好想想,若你想不明白还是想折腾,本妃不介意亲自教你做人!
回去屋里去好好反省,这个月三夫人的院子里不得见荤腥,全部陪着三夫人吃斋!”
说完明德自牵了沈莉离去,大夫人站在暗处瞧着那跪在了地上的丘盈儿一会,终是无声的叹了口气:“三妹妹,你这么做又是何苦!”
盈儿抬起满是泪珠的瓜子脸蛋,笑的凄凉:“太子爷的眼里只有她,她做了什么爷从不在意,甚至那么大的事也不一问,处处由着她,这样下去,这太子府里还有我们姐妹的位置么?”
“你自己要争宠自己去,我早说过了,我现在可是看开了,现今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自己没坏心思也不会有人来算计你,开开心心就好,你想死就去,别想着把我们拉下水,我再不是过去那个傻笨被你挑着跳出来出头的人了,娘娘说的没错,你就是一脑子乱七八糟的心思,跟你站在一起都恶心,大姐,我们走,这种人有什么好可怜的,小心到时被她卖了还不知道!”
二夫人梅英拖了大夫人杨素儿自顾走了,而谢雨欣只一声不吭在边上冷冷瞧着,见人走了,自己也扶了丫头的手缓缓从她身边走过,路过时只听闻盈儿不甘的低问:“四妹妹你也如此想?”
未见回话,只走了两步才听到夜里传来轻轻的一声笑:“我没你那么蠢,什么能做什么不该做我分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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