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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哑无力的声音被湮没在充满苦药味的内殿。
封暄面色沉静,迈出行宫主殿时。
天际浮云,金光涌现。
秋日是草木凋零的时候,也是瓜果腴沃的时候。
他站在主峰行宫外,回首看到山巅处的紫气正在浮冉逸散,其下是雄伟宫殿,宫墙重重,层台累榭,他手里握着一枚虎符,一步步迈下了青石阶。
司绒手里把玩着虎符,这就是能调动二十万大军的东西,它长得丑丑的,像一只被扒光皮,绘满金色符文的小黑豹。
“难以置信,皇上竟然会为了李迷笛把虎符给你。”
封暄刚解开她头上的纱布,往上吹了吹。
司绒又拿起桌上的小靶镜,左右转了转头,问:“是小了点吗?”
“没有。”
封暄实话实说,甚至更肿了,但她没问这个,他便也没说。
司绒怏怏地放下了镜子:“什么时候能好?”
“好好地涂药,三日便消了。”
他拿帕子沾湿水,把上头糊的膏药一点点擦掉。
帕子是湿凉的,力道是轻柔的,擦在司绒额头却扯着疼,额头上不仅是一个鼓包,还是一处破了皮的鼓包,帕子要擦过破了皮的地方,把附着的药膏带下来,没有皮层的保护,帕子的柔软也成了细密的小针,又冷又利地刮着她的伤口。
“疼?”
封暄没停手,越慢她疼得越久,可他的额头上也跟着沁出了汗。
“不……”
她刚想否认,不知怎么又反了口,“好吧,真的很疼。”
帕子带下药膏,也沾了细微的血色,封暄看着那血色十分刺眼,重新给她涂上药膏,余光里她一手握着虎符,一手的指头还在戳它,真像有什么深仇大恨。
“听说过扶荔楼吗?”
封暄问。
“嗯,”
司绒头疼,反应慢,应了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要笑不笑地抬头看他,“嗯?殿下也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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