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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视的冷眼、无时不在的压迫、压在头上的大山、日复一日的欺凌、前人的规则、教条、陋习、霸占、欺凌、深夜中呢喃哭泣、面壁的祈祷、无助时向着天空伸出的手。
东区无处不在。
如果守护和割舍都会令人痛苦,他宁为守护而痛苦。
杰森发动蝙蝠车,引擎与他的心脏共鸣,声嘶力竭的咆哮在夜色中迸响。
……
豪宅内挤满了青年男女,甩着手中的酒瓶与逍遥丸,在dj的吱嘎吱嘎搓碟声中伴着声浪起舞。
草坪空地上戴夫与好友们脱光上衣举办着烧烤小派对,而几名脱衣舞女郎正在篝火的映衬下一件一件除去身上衣物。
戴夫的胯部随着音乐起舞着,抓起调料罐在刚烤好的牛排上撒了点黑胡椒粉。
“马尔,让dj把声音再开得响一点。”
蹲在脚边的小跟班对他的命令充耳不闻,双眼死死盯着篝火后脱衣舞女郎模糊的身影。
戴夫一脚踢了过去,这个叫马尔的家伙惊叫着滚进了泳池中,惊飞一片莺莺燕燕。
“该死的乡巴佬,你身上的东区泥巴把我的池水都弄脏了!”
骂骂咧咧冲上去,揪着小跟班的头发拎出泳池,戴夫狠狠甩了对方两记耳光。
“老大……”
马尔想要辩解,戴夫却又将他踹进了水池中。
“既然这池水脏了,你就得想办法把它给打扫干净!”
戴夫顿了下身,冷笑着环视四周,“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
“让它赔钱!”
“东区穷鬼赔得起钱?就算把它器官都割了也没人会想要的!”
“把池水放了拿它当抹布吧!”
马尔脸色煞白,那些嗑药嗑出来的疯言疯语比泳池加了冰块的水更令人觉得冰冷彻骨。
“要不让他喝光吧!”
戴夫想到了个绝妙的点子,还没等马尔反应过来,他就跳进泳池将小弟的脑袋摁进水池。
呛了两口水的马尔慌乱扑腾着,指甲抠破了戴夫的皮肤,在对方胸口留下了两道鲜红的抓痕。
戴夫本想简单教训一下小弟,可或许因为药物作祟,又或许是意外一向乖顺的马尔竟敢反抗,那一瞬间他凶相毕露。
抓着马尔的头发,戴夫一下一下撞向泳池。
沉闷的回响,扑腾的水花,涌出的鲜血染红了池水,等戴夫反应过来时他的面前漂浮着一具尸体。
dj的音乐也停了,泳池边的观众们脸上写满了惊恐。
“呼……哇喔!”
摸了一把脸上的赘肉,戴夫舔了舔嘴角,故作冷静地张开双臂:
“只是一个东区杂种罢了,你们在紧张什么?!
没人会告发我们的!”
戴夫心里也没底,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他惊惶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但众人的反应给了他张狂的底气。
音乐继续,围观人群散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原来杀人也不过如此,捧起掺着鲜血的池水洗了把脸,戴夫的瞪大了眼,随着嘴角不自然地扬起,肥胖的脸颊在诡异的笑容中扭曲变形。
可正当他沉溺在杀人快感中不可自拔时,两枚冒着尾烟的烟雾弹从墙外甩了进来。
轰!
骤然炸响的引擎声仿佛一双巨手,残忍地撕开了派对嘈杂的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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